莫飞以前很少戴太阳镜,他和安格尔住在一起的时候,打扮一直都非常朴素,黑衬衫、白衬衫、运动服、牛仔裤、正装是参加葬礼用的,他和安格尔的一个共同点就是两人都讨厌领带这样东西。
莫飞的衣着其实并不受安格尔控制,安格尔吐槽过所有人的衣着品味,比如奥斯的花衬衫、九逸的修身裤、夏氏兄弟的诡异睡衣,还有申毅的万年不变黑大衣。只是他从未对莫飞的衣着发表过意见,无论是初见莫飞时那身便宜的牛仔裤、白汗衫,还是再见莫飞时的贵族装扮……
安格尔欣赏了一下莫飞的墨镜look,很是满意。
莫飞则是看着安格尔发呆。
安格尔指了指那张毯子,&ldo;躺下。&rdo;
莫飞老老实实躺下,安格尔扯他衬衫,扯了两下没扯开,坐在一旁斜着眼睛看莫飞。
莫飞不解地问,&ldo;要托衬衫?&rdo;
&ldo;不脱怎么擦?脱光!&rdo;安格尔挑眉。
莫飞嘴角抽了抽,&ldo;有人来怎么办?&rdo;
安格尔想了想,&ldo;那就脱上衣吧。&rdo;
莫飞倒是惊讶‐‐安格尔这次很容易妥协么。
安格尔则是觉得‐‐凭什么让人随便看莫飞。
莫飞坐起来,脱掉了衬衫,摘下眼镜放在一旁,翻身趴在毯子上,随手去翻安格尔刚才看的杂志,发现都是些财经类和时尚周刊,还有几本八卦杂志、一些企业版的期刊。
莫飞也随手翻了翻,不解地问安格尔,&ldo;为什么看这些?跟案情有关系么?&rdo;
&ldo;我在了解上流社会。&rdo;安格尔拿着防晒油,看着莫飞小麦色的背脊,微微眯起眼睛。
&ldo;上流社会?&rdo;莫飞好奇。
&ldo;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上流社会?&rdo;安格尔问。
莫飞翻看着杂志,笑问,&ldo;现在还有上流社会么?&rdo;
安格尔放下防晒油,伸手按莫飞的背。
莫飞就感觉安格尔的手指接触自己的瞬间好像触电了一样,赶紧回头看他,&ldo;怎么?&rdo;
&ldo;先按摩一下。&rdo;安格尔指着防晒油后面的说明文字,&ldo;上边写了,按摩一下再涂效果更好。&rdo;
莫飞哭笑不得‐‐某种程度上讲,安格尔也有点书呆子气……确切地说,应该是艺术家呆气吧。
&ldo;安格尔,住在海边其实也不错,我们以后可以多来这里度假。&rdo;莫飞对那些杂志显然不感兴趣,放在了一旁,长长舒了口气,安格尔能感受到他肌肉的放松。
安格尔边在莫飞背上这里捏捏那里按按,随心所欲地&ldo;按摩&rdo;着,边回答,&ldo;可是也有人很憎恨这片海。&rdo;
莫飞不解,回头看安格尔,&ldo;为什么恨海?&rdo;
&ldo;它是全世界最大的杀人机器。&rdo;安格尔似乎是按累了,索性趴在莫飞背上靠着他肩膀,&ldo;死在它手里的人,比死在哪个屠夫手里的都要多。&rdo;
莫飞看着远处的海面,&ldo;也对啊……&rdo;
&ldo;如果某个人死了,你会不会把他的尸体沉入海底?&rdo;安格尔问。
莫飞愣了愣,随后摇头,&ldo;不会吧。&rdo;
&ldo;你会怎么处理?&rdo;安格尔靠着莫飞,闭着眼睛听着海鸥的鸣叫声,还有海浪相互拍打的节奏。
&ldo;嗯,我觉得深埋地下最好吧,葬在公墓,留个墓碑。&rdo;莫飞回答,随后皱眉,&ldo;海葬应该是我绝对不会选择的方法。&rdo;
&ldo;为什么?&rdo;安格尔饶有兴致地睁开眼睛,下巴靠在莫飞微微起伏的肩部,手指去绕莫飞的长发。
&ldo;总觉得一个人沉在深海里很可怜,很冷又很孤单。&rdo;莫飞道。
&ldo;地底就不冷,不孤单了么?&rdo;安格尔问。
&ldo;那墓地会好一些,总觉得人来人往的,不至于那么寂寞。&rdo;莫飞道。
安格尔笑了笑,轻轻戳着莫飞的耳后,&ldo;你总是能抓住事情的关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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