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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沉哥来了,姐姐还说憬沉哥忙,过不来了,赶紧来坐呀。”唐书仪的手挎着季憬沉的手臂,季憬沉不自在地松了松。
唐书颜在心里默念:“惺惺作态什么。”
季憬沉走到了唐书颜的身后,他的手耷在了她的肩膀上,朝着唐越道:“确实临时去加了个会议,好在赶了过来,爸,生日快乐,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是了。坐下来吧,正好就要开席了。”唐越招呼季憬沉坐下来,唐书颜看了一眼,比起她的领带。比起唐书仪的玉佩,这他才是实打实送进了唐越的心坎里头。
这是一条黄鹤楼的香烟,黄鹤楼的香烟原本也不过上千,确实是唐越这般人平日里的喜好,可他这一条倒不一样。
黄鹤楼的大金砖,早就已经售价超过了三万一条,只能说奢侈到底是奢侈,可见唐越满意地笑着。就知道他的喜好了。
唐书仪是各种替唐越过生日的仪式都要走一遍,不过唐书颜看到了唐越脸上的喜气,是她不曾看到过的,说实话,这几年,唐书仪是尽力地对他好。
原本像是唐越这样身份的人,该是办个生日宴也是大办才是,不过他倒是也喜欢一切从简,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他最为高兴了。
吃饭的时候,唐越还和季憬沉聊起了近日的金融发展方向,也提到了博远的新产品研发等等方面,这顿饭脸上都挂着笑意,唐书颜却笑得有些苦涩,她坐在了季憬沉和唐书仪的中间,甚至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真是小气,会觉得季憬沉是为唐书仪而来。
好在这顿饭终于结束了,而她也松了一口气,结束了饭局之后,家里速递过来一个包裹,收件人是唐书颜,唐书颜看了一眼,就去找了正在客厅喝茶聊天的唐越说:“爸。有件东西要给你看,您移步。”
唐越不解,但是还是借步离开了,两人看着包裹上的寄件人姓名,隔了很久之后,唐越道:“颜颜,跟我去书房。”
父女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
周丽都喊不住唐越。
到了书房,唐书颜将包裹递给唐越:“大抵是给你的礼物,前些日子,她打电话来,让我给你说一声祝福。”唐书颜没有提及母亲的称呼,反而用她来指代。
唐越将这个包裹打了开来。包装盒里装的是一款有年代感的打火机,打火机的角上刻了他的名字:?????????。
唐越的手指摩挲着了上面的名字,就像是书房里他盛放在了抽屉里的记忆一样。
这么多年了,他都再娶了别人,还是她最为了解他的喜好。
“你动容什么,我也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多年后还要来讨好你,明明你把她抛弃了,她却记得你的生日,你呢,你记得她的生日吗,你可曾有一天后悔,和她离婚。”唐书颜看着眼前苍老的男人。她却还是不能那么轻松惬意地去迎合他。
“颜颜……我……”他欲言又止。
“我也不必听了,假惺惺的话挺多了也厌烦,反正是你们上一辈的事情,也无关我什么事情,既然饭吃完了,我也就走了,反正你已经有妻子女儿陪伴着,多我一个也是多余。”唐书颜转过身去。驻足在了门口的方向。
唐越移步过去,“颜颜,憬沉是个好男人,你要好好抓住。”他是在提醒吗,还是在规劝。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如果你想管我,早几年干嘛去了,现在才想到,已经晚了。”唐书颜不敢去转身,她的声音哽咽住了。
她甚至害怕去再一次和父亲对峙,毕竟今天是他的生日。唐书颜是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对谁都是这副不讨喜的脸,对谁都带着敌意。
唐书颜从书房里出来,恢复了她的情绪。见客厅里人都散去了,她和荣姨交代了几声,也想要回去了,“荣姨。答应心瑜说要带你做的点心回去。”
“早就给你准备了,那丫头,我也很久没有见了呢。”荣姨将准备好的食盒放在了唐书颜手里,又交代了几句:“其实你爸爸也很念叨你,有时候他也有难处,你理解他一下。”
“荣姨,我和他之间的心结,大概永远都解不开了,还是别解了。”唐书颜苦笑了一下,带着这些东西就往外走去。
从外楼梯下去的时候,眼前一幕让她震惊了。
唐书仪正抱住季憬沉的后背,痛苦地呢喃着:“憬沉哥,我知道我不该要这样做,可是我就是忘记不了你的存在,我努力地做好我自己,我努力地想要把没有一件事情都做好。尤其是临海的时候,你推掉了一切的工作过去陪我,让我真的很感动。”
多么感人泪下的一幕啊,唐书颜不由地鼓掌:“多好啊,鹣鲽情深的戏码在我这个正妻面前上演了,哭得梨花带雨似的,真是令人感动啊。”
季憬沉的脸色一下子阴暗下来,唐书仪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松开了手,站在了一旁,还在小声婴宁着,似乎这个故事的受害者是她。
“姐姐,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你千万别误会啊!”唐书仪带着哭腔求着唐书颜的原谅。
唐书颜冷漠的笑意,让人十分压迫的神情在脸上挥洒不去,她望着季憬沉的眼神,逐渐的分离。
如果说昨天说的冷静思考,她还能分析状况,那么此刻,她连分析的能力都丧失了。
“我什么都没有误会,你们继续,我离开才是,这戏码演得这么好,足足让人驻足观赏,还不继续演下去,唐书仪、季憬沉,你们让我看着恶心。”唐书颜夺门而出。
季憬沉握拳,随后追了过去:“你说出这些话做什么,如果对于刚刚的行为,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你不是不习惯解释么,你不是觉得没有必要解释么,是不是下一次我要看到你们一起躺在床上,我才应该生气,季憬沉,我从没有像是这一刻一样清醒地想要和你拆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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