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文正?”百里山惊讶的重复道。
“对,你应该不知道这个人,他是……”
盛文启正在介绍着,百里山咬了咬嘴唇,打断盛文起说道:“我知道这个人,外公的徒弟,本来我娘亲想嫁给他的。后来这个沐天正突然杳无音信,我娘才跟我爹成亲的,对吧!”
盛文启一愣,问道:“你去过药庄?见过高依仁和高庆艺是吧?”
百里山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高叔叔告诉我的。”
盛文启说道:“本来沐文正和盛文姬已经定了亲的,然而沐文正突然失踪打乱了所有计划。妹妹告诉我,她已经身怀有孕,我也很惊讶。但是我是大夫,一把脉就知道妹子没有说假。当时百里昊天颇为喜欢盛文姬,我想向盛文姬建议让百里昊天当这个便宜爹,于是我就从中说媒,没想到,百里昊天早已成婚,还有生有一子,只不过他娘子早逝。我便建议百里昊天不要告诉盛文姬他有儿子的事,让百里昊天以养子的身份,把他的亲生儿子带在身边,娶我妹子。那养子便是今日的段明轩,而盛文姬怀的孩子,便是你,百里山。”
百里山彻底傻眼了,原来自己是这样一个身份,从小到大认识的爹爹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爹爹,这等事情,任谁也无法一时间接受,百里山结结巴巴的问道:“舅舅,你说的都是真的?”
盛文启看了一眼表情呆滞的百里山,说道:“我说的字字都是真的。不过百里昊天不知道你不是他的亲儿子,而盛文姬不知道段明轩实际上是百里昊天的亲儿子,仅此而已。”
百里山脑袋嗡嗡直响,一时间理不出个思路,但是内心有一种声音在告诉自己,有些事情好像不对劲,需要仔细的梳理。
“舅舅,你刚才说,他不应该死?是什么意思?”百里山抬头问道。
盛文启略一犹豫,说道:“百里昊天武功奇高,在加上后来用我们盛家的灵丹妙药调理,天下罕逢敌手,能有本事杀他的人,恐怕少之又少,况且,他……一统武林的梦想还没有开始,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死了?”
百里山惊讶的问道:“你是说,我爹爹,百里昊天没有死?”
盛文启说道:“如果你亲眼看到我妹妹断气,那么我妹妹就一定死了。但是你没有亲眼看到百里昊天断气对不对?”
百里山说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大哥段明轩,和那些武林人士都说我爹死了,难道那些高手都那么好骗?”
盛文启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百里山刚想反驳,但是华山蔡昱林的事在一次在脑海里面重复,眼见都不为实,何况只是听说?百里山换掉了反驳的语气,问道:“为什么我爹想骗过那么多天下英雄装死呢?而且想骗过那么多英雄,恐怕有难度吧?”
盛文启沉吟良久,说道:“除非是他杀了文姬,为了躲过我们盛家的报仇,所以选择装死。”
百里山一愣,盛文启的分析让他想起了姜凤月当初的猜测。当初百里山抱着已经是濒临断气的娘亲的时候,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为什么自己娘亲临死的时候,让自己去找千里之外的外公,而不是让自己去找近在咫尺的爹爹。最少在百里山看来,自己的父母是相当恩爱的。一对恩爱的夫妻,任何一方如果遇到意外,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找对方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找自己的爹?这根本说不通。
当他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以后,姜凤月当时给了两种可能的解释:第一,盛文姬知道百里昊天已经死了;第二,百里昊天派人杀的盛文姬。
当时的百里山想都没想,就说自己的爹爹根本不可能杀自己的娘亲,所以当时姜凤月肯定的说,百里昊天已经死了。结果第二天百里第一庄传出消息,证实了姜凤月的猜测。
现在盛文启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重新敲打着百里山对过去的认知,如果百里昊天没死的话会是什么情况?
百里山思量再三,问道:“舅舅,你的意思是说,我爹,百里昊天没有死?是他杀了我娘亲?为了躲开你和外公的报仇,才装死的?”
盛文启点点头说道:“有可能。”
百里山问道:“如果我爹真的杀了我娘,那我爹为什么会怕你?舅舅,你的武功比我爹还厉害么?”
盛文启摇了摇头说道:“武功只是实力的一部分,我武功不及百里昊天,不代表百里昊天就不怕我。”
百里山知道,百里昊天的盖世武功少不了盛家灵丹妙药的支撑。百里山自己就是这些丹药的受益者。这一路走来,百里山仅靠着外公留下的零散的丹药,不敢说遍地施恩,也是差不多,感恩戴德的朋友可不少。百里山想到自己都会是这样,而盛文启凭着丹药的,就能在瓦剌得到如此待遇,百里昊天怕盛文启报复,恐怕也不是不可能。
百里山想明白了,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道:“可是,我爹为什么要杀我娘呢?”
盛文启抬头看了看百里山,说道:“除非他知道了你不是他亲生儿子,因妒生恨才会下手杀了文姬。”
百里山一愣,问道:“这个事情,都谁知道?”
盛文启说道:“文姬和我,还有我爹。这种事怎么可能到处说?”
百里山皱眉说道:“难道是我娘说的?”
盛文启说道:“不会,文姬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怎么会说出来?我和我爹早就出关了,也不可能是我们说的。一定有意外,出了某种意外,才会泄露了这个消息。”
意外?会有什么意外,能够让百里昊天知道这个秘密呢?难道是盛文姬半夜说的梦话?
盛文启拍了拍还在沉思的百里山,问道:“文姬和百里昊天都死了,那百里第一庄成段明轩的了?我那女儿盛兰兰呢,她是在药庄,还是在百里第一庄?她爱热闹,武林大会恐怕闲不住吧?”
百里山点头说道:“段明轩现在是百里第一庄的庄主。盛兰兰很好,武林大会后就一直住在百里第一庄,应该一直跟段明轩在一起。”
盛文启一皱眉,说道:“兰兰这丫头,不会跟段明轩……”
百里山知道盛文启在担心什么,但是这种事情,谁又能控制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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