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回应,办案刑警喜出望外,马上向朱怀北汇报,朱怀北沉思片刻,果断下达了命令,将计就计。于是,刑警马上和对方确认地点。在谈判的过程中,刑警明显感受得到,对方是个老江湖,在不动声色之间,总能判断出他们的想法,并恰到好处的呼应着他们。这样高智商的人,在他们,虽然很常见,但再次见到这样一位高人,还是感觉十分奇怪。一颗争强好胜之心,还是在心中油然而生。狡猾的罪犯,总能激起刑警同志们的挑战心来。对于这一次的行动,朱怀北决定亲自参加,他带领自己这组人马立即出发,与民警汇合,向对方指定地点出发。
碰头地点选在城外,刚出城,任局便给他来电,在电话中,任局告诉他一个消息,称电子厂的女厂长没有死。朱怀北猛得踩了刹车,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人没死,但死去的人又是谁。简直有些扑朔迷离了。朱怀北内心想,这个女厂长实在是太有才了,她这是演得哪一出,既然她没死,那么,去的人,便是她找的替身。更令人称奇的是,任局打来电话,称那个被砍十几刀的死者,早已脱离了危险,她一直在医院,消息一直封锁。市里传的,都是一些别有用心人的捕风捉影。朱怀北很生气,他说:“你是不是早知道真相了,一直没有告诉我。”任局讲:“没有,我也是被瞒范围之内的人,和你一样,也是刚刚获知的消息。”
朱怀北有些气急败坏,这多少天了,自己一直提心吊胆,对方却没死。任局似是知他心思,说道:“你从哪个渠道获知人家死了。”朱怀北细想,还真没有,先是听法医描述了伤口情况,其次,听刑警兄弟们称是一起谋杀案,想当然的,就以为厂长死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身上的压力也小了一些。现在的案件成了杀人未遂案,而不再是谋杀案。结果不同,案件的性质也不同,杀人未遂,可能是两人有争执,一时兴起,失手伤人,但谋杀案,便是一起有预谋,有行动,有结果的恶性事件。
朱怀北一时松了口气,向任局请示,该不该一直追踪主谋了。任局让追,却又不让他亲自去追了,而是让他选择更重要的阵地,对付更难对付的人。朱怀北不明白,这个案件中,哪个人很难对付,说到底,还是柳光明。据说,他已经被停职,等待审查结果,一旦坐实,他的后果也不会很好。难道柳光明又起了幺蛾子,想兴风作浪,再次掀起滔天巨浪。对于这一点,朱怀北不大相信了,任他柳光明再冲,他也不敢对抗刑侦人员。别看他样子张扬,只要想着闹他,一样能够把他掀下马,打他个落花流水。现在,他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一个停职的局级干部,在刑警队员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人物,而是一个嫌疑人。
银河大酒店一案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三晋省都知道了这个案件,但戏剧性的是,其中的被害者,不是本人,而是另有其人,那么,当时查案的时候,怎么办成了女厂长,难道其身上没有证件,一时间,舆论此起彼伏。事情透着点蹊跷,其中,哪里不对劲呢?刑警对其再次进行了核查,入住登记记录显示,当时居住的人,的确是厂人本人,那之后,又怎么成了另外一个人,难道这也会调包,刑警一时产生很多疑问。好在,两者都活着,可以加以盘问,一些稀奇古怪的案件,只要进行核查,就能弄到水落石出。
朱怀北自己对此也很感奇异,于是,十分留意,在调查女厂长的过程中,他才得知,女厂长在办理入住手续后,人很快就离开了酒店,同时,由她邀请的一名朋友住了进去。女厂长自己则去办理了一些业务,会发生谋杀案,她也早已预料到了,说来,这也令她感到非常意外,当时,她们厂里的保卫科长上班,无意之间,看到有人跟踪她,便多了个心,去提醒她,让她注意。于是,女厂长自己平日就多加留意,果然,就发现了有人跟踪自己,之后,当她外出时,总要带一个人顶替自己,而且,不论去哪里,总会改变行踪,包括谈业务,提前定好的酒店,她并不入住,而是在一旁观察,打电话确认人员之后,自己再定另一家酒店,在那里会谈。
女厂长在外出谈业务期间,也带了人,预防不测,可以说,她做得极为仔细,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出去几个月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只和保卫科长有联系,向他询问一下情况。这也算是引蛇出洞,只是,令她感到遗憾的是,警方至今未破案,抓不到凶手,这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刑警虽然未能从她嘴里了解到谋杀她的人是谁,但却知道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就是他们厂的保卫科长,显然,他是见过跟踪女厂长凶手的人,从他这里,或许能够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当刑警找到保卫科长时,果然从他那里得知了确切的消息,因为,跟踪厂长的人,他知道对方的一些背景,刑满释放人员,在社会上经常打架斗殴,甚至小偷小摸,和厂里的一些混混有联系。见到他跟踪厂长,他便多了一个心眼,提醒了厂长,让她留意。从保卫科长的证词中,说明这个人和柳光明有极大的关联,只是,没有证据,只要对方不承认,那么,这事情处理起来,便有很大的难度。
巧的是,当时,柳光明酒后说要买凶杀妻的那次酒店聚会,他们一行人聚集,被一个媒体记者拍了下来,她正在酒店做采访,在选择背景时,无意识的,拍到了他们。当时,他们从包间出来,人通过大厅,而记者恰巧在这个时候,按下了快门。刑警根据相片上的记录,挨个调查了所有的人,此时,柳光明已经不当局长,马上,手下人便做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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