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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黄龙士归家 厉陌述境 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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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瞧下，那弱小的人能因为那感情能递增到什么地步。未来声势比黄小鱼更盛三分，口中笑道：“不过一招之敌。萤火之光，敢敌日月？当是归去。”

“一招？”黄小鱼口中喃喃道，眼中光芒更盛，左手捏剑的力度却是轻上七分，恰好将剑滑至将落未落之处，“我看你怎么防住这一剑！”

未来飞来途中瞧见黄小鱼这一手变招，幻化的男子脸色突变，气势降了下去：“世上怎会有此种握法，完全算不出将出此剑的轨迹和力度。”而后又喃喃自语，像是给自己打气，“这肯定不会挥出什么好剑招，天下剑招多如繁星，若是比一石，我可是领教了八斗之余。”说罢气势再起，只不过稍逊之前，而他的动不自觉地变了形，原本直飞的动稍稍转了个弧度，似乎想迂回，躲避招式。他似乎看到了黄小鱼平生的招数，从未出过能转弯的剑，都是直来直去。当然，在黄小鱼面对的对手面前，他从未有机会出过弯剑的剑术。

未来幻化的男子稍稍向左转去，绕出一个优美的弧线，而男子提一口气，丹田一阵雷音响起，速度再上一层，男子冷哼一声，右手干净利落地刺出一剑，而后整只脚掌落地，以其为支点，不换气，接连着刺出一剑，紧接着又急速起身，绕着黄小鱼八个方位刺出整整八剑，暗合八卦之象。而远远还没有结束，男子刺出第八剑之后，再提一口气，左脚陷入地面三寸之余，而右脚却是莫名的抬高三寸，悬置在空中。而后男子侧过身，绕着黄小鱼再转一个圈，与方才方向相反，再刺出八剑。做完这一切，男子持剑站在艮位，而艮位对应的是生肖中的狗，和身体上的手。显然，男子要隔绝黄小鱼与天道，与剑的联系。

黄小鱼在男子做这一切的时候，只是木然的看着，而剑和手的接触不过区区三只手指尖。黄小鱼在男子刺完十六剑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真是不堪入耳的刺剑声，凭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只七剑的资格？”黄小鱼冷冷地吐出，抬起一指，只两指轻轻捻住剑柄，“借我一剑，看你还有没有本事从你的嘴里吐出话来。”

话音刚落，面前的男子大笑起来。他狰狞地看着在八卦剑阵中的黄小鱼，眼中满是疯狂和嘲笑。他开口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你打起来，看样子你应该是因为我的什么话而被激怒了呢。或许你是有几分本事，但是在我这剑阵中，从来没有人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来，无论过去还是未来，绝对不可能有人……有人……”

突然他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般发不出正常的言语。他干张着嘴，却没有言语从嘴中蹦出。在他的视野中，黄小鱼如同没事人，以在集市闲逛的速度慢慢踱出他费了自己两口气刺出的剑阵中，而黄小鱼还时不时如同师傅一般点评，“嗯，乾位这一剑有点味道。”“可惜了兑这个好位置。剑术不够，只是堪摸阶级。”

逐剑评论，逐步迈出，也逐渐打破男子的心底防线。而黄小鱼两指捻住的剑也在黄小鱼漫步的时候随手抛出，慢悠悠地飞向男子。

男子站立在原地，吞唾沫的声音大到躲在角落里的感情也咧开嘴笑起来。男子突然想起他跟他师傅行走天下的时候他对路途太远而骂骂咧咧的时候，师傅点着他的额头笑骂道：“鱼跃龙门大多只一次机会，我可是给你两次啊。要是随随便便地放弃，可是没意思的事，远远超过赶路。”“师傅，这天下绝对没有比赶路更无聊的事情了！干！我真的是……”一连串的脏话不要钱地吐出，砸落在地上。师傅看着男子，也是无奈的按住太阳穴。

“师傅，要是你没骗我，这就应该是我第二次跃龙门的机会了。”男子原本有些疲软的身子一瞬间恢复了，从丹田再次奔涌出大江似的气息，流在被加强加固的经脉中，而之前因强行出十六剑的伤也恢复回来，五脏如燎原之火似乎燃烧起来，男子猛吸一口气，感受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前所未有的力量使他信心高涨。他双目紧盯慢慢飞来的剑，双手顺时针转动揉出一个半臂大小的圆，而双脚错开半脚距离，如百年老树般死死牢固在地。

便是这个时机。男子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他怒喝一声，双手如虎咬住飞来的剑，顺时针一拧，侧过身，使得剑顺势飞出。方一会儿，身后隆隆的声音传至站立的两人中。男子嘴唇稍稍发白，却是咧开嘴笑起来。“小兔崽子，还说老子借不下你一剑，老子就是你爹，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个生下来没爹没娘……”话还没有说完，男子只觉面前原还有些和善的黄小鱼的气势疯魔起来。一股暴虐而肆意的气势自黄小鱼背后升起，直攀云霄，而云霄上端传来诸天神佛的呵斥声，威严声连绵不绝，其间声大者化无数铭文缠住正在黄小鱼背后慢慢成形的影子，迫使黄小鱼腿弯曲，声小者只是加固着铭文，顺便使得男子的身体得到进一步加强。

而黄小鱼毫不介意，只是双手做出向天式，似乎在抗什么东西。他沉闷地哼一声，所在的地面下沉一点，而双腿却是颤颤巍巍的直起来，稍稍弯曲的背一点点挺起来。

男子耳中神佛的声音逐渐变轻，最后一声他所听见的便是“区区凡人，胆敢不敬。”一个恍惚间，他听得一声不是黄小鱼的声音，“自己也不过是坐在一个比地球高一点点的地方自称神的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可笑至极。”

不过他再也没时间细想这句话，因为眼前黄小鱼已经成了入魔的疯子。黄小鱼双目通红，脸上若隐若现两条红线，头发无风自费，背后幻的身影看不清轮廓，只是左手格外的强壮，垂落在地上，五指粗大，成利爪状。

男子虽然满口粗俗言语，却也懂得思考如何对敌。他脑中快速飞过之前的种种，开始思索黄小鱼的弱点。在他思考的时候，未来在旁微笑，一指点出，说道：“来为这场碾压比赛多点乐趣吧。”

一瞬，男子经历了整整八十一场跟黄小鱼的战斗。而黄小鱼浑然不知，只是在他仅存的思维中，看见男子突然冒出一身冷汗，满脸苍白，但气势不断拔高。他稍稍动容，只是冷哼一声，不出手。

“呀呀呀，知道你觉得我不怎么样，不值得你抢先机。”男子笑起来，肆无忌惮，似乎想将肺中淤积的郁闷都消除，他舔了舔上嘴唇，将自己身体重心沉下去，脚下暗自用力，将鞋子穿透，十根脚趾死死扣住地面，从稍稍弯曲的脊柱中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又是一声，连续九声，一声响过一声。“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黄小鱼！”男子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剑，双脚猛力一踏，如离弦之箭冲向黄小鱼。

黄小鱼左手遥遥一挥，原先飞走的剑再次回到手中，静待男子的攻势，背后的影子待剑回到手中后不自觉地抬起，咧开应是嘴的地方，似乎在笑面前男子的不自量力。

突然黄小鱼动了，左手抬起，用剑挡住双目，只听得“砰”的一声，是剑尖撞上剑脊的声响。黄小鱼耳边传来一声“哼”，同时剑脊一股大力传来，有些柔韧的剑脊朝着他的眼睛弯曲。

黄小鱼左手传出一股巧劲，借助剑将男子弹走，而右手直击地面，连续三声闷响，在男子落地点出现一道地刺，男子看都没有看一眼，转身便是一剑，削去了地刺，落到了地刺剩余的地方。而黄小鱼站立在原地，不出手。

男子啧啧地看着脚下那个圆盘，笑道：“这玩意我吃了三次就躲过了，当时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那时候我可想不到刚那一招，直接被你右拳击退，然后接一个刺。不过后面好多了，那么，接下来也该要你尝尝自己的招式了。”

黄小鱼听得男子的言语，似有所惑，但没有张嘴，只是皱了皱眉，而后示意男子出招。

男子耍了个剑花，自顾自说道：“这么久了，你一次都没有问过我叫什么。这让本大爷很不爽啊。听好了，老子的名字可是安如意这老头取的，叫做南山烈！”最后名字喝出时，南山烈暴起，再次飞向黄小鱼，却稍稍有些偏离。黄小鱼只是点点头，稍稍侧过身子躲开了南山烈这一招，剑势所带来的风吹得黄小鱼衣襟响。小鱼不明这一招为何会露出如此大的破绽，但也只是平淡无奇一剑刺去，直指南山烈的腰部。

未来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对着角落里的感情笑着道：“看到这两小子过招，总会想起我们两个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我们也是每天对打，毕竟那时候什么星球都没有造出来。”

“打住打住。什么叫对打，对打至少要你来我往才算好吗。你跟我对打，明明就是你手痒，一方面打我！”感情吼起来，而声音没有传到对打的两人之间。“而且，你最近怎么笑的那么多次。零零碎碎加起来快有几十万年总和了。”

未来没有接下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两人。而此时，两人胜负已经知晓，

黄小鱼手中的剑碎成三截，落在了地上，而南山烈则是躺在地上，气若游丝。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向黄小鱼，看见黄小鱼仍然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模样，想狠狠地唾一口唾沫，引起肺部的伤势，剧烈地咳嗽起来。一会儿，才稍稍平息：“棋差半招。就这么结束吧，老子我也懒了，这局算你赢。老头子，我先走一步。”

南山烈闭上了带些桀骜的眼睛，躺在地上，再无声息。未来在旁说道：“你们那似乎有一首诗，挺有意思的，似乎跟这小子有点联系。”

黄小鱼恢复了原来模样，呆呆地看着未来，又看着地上的南山烈。

未来轻轻打着拍子，唱到：“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穀，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穀，我独不卒！”

唱罢，未来转向黄小鱼，瞧见黄小鱼脸上两行清泪。未来没有给黄小鱼说话的机会，说道：“我会把你这段记忆封印起来。若是下次你被哪个小蠢驴唤起这段记忆，可是要睡去三十五年。那么，后会有期，黄小鱼。”未来学着黄小鱼那边的礼仪，朝着黄小鱼拱拱手，便挥手，黄小鱼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沉沉睡去。

“小鱼，小鱼，小鱼……”厉陌在黄小鱼耳边叫喊着，黄小鱼没有什么反应。厉陌摸着头，问自己：“不应该啊，呼吸什么的都正常，修为还深厚了几分，怎么就叫不醒了，这境界才说了一半呢，后面那么一大段话我编了那么久，连说都不让我厉陌说上几句。不行不行，吃不得这个亏，就算小鱼没醒，我也得说，他听不听是一回事，我说不说也是一回事。没错，来来来，我的宝贝徒弟，继续。。”

黄小鱼似乎听到了厉陌的话，翻过身，轻声骂了一句“小蠢驴。你徒弟还有三十五年时间要睡觉呢。”厉陌刚要开口，像是被点穴了一般，愣住不动。良久，轻轻叹出一口气。“小鱼，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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