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个小时,航英依旧没看到她的身影,电话也由之前的“无人接”听变成了“已关机”。
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航英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坐上一辆三轮车往周沫家的饭店赶去,然而大中午的饭店却大门紧闭。
放心不下的他又往她家里赶去,每次送周沫回家,航英都只是站在巷子口目送她进去,所以航英并不能确定哪间房是她家的。
来到周沫家外巷子里便听见一阵哭声,一栋三层楼下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航英看向阳台,挂着的黄色T恤正是周沫的那件。
这就是她家,而哭泣的女人想必是周沫的母亲。
紧接着传来男人的怒吼和家具摔烂的声音,一个男人踹开了腐朽的大门,不顾被撕烂的衣服和众人的目光骑上一辆摩托车离开了。
里面的女人哭得更加强烈,一名围观村民本想进去看看,但被旁边的女人拉住了。旁边的人议论纷纷,但对于发生的事情都不敢猜测出一个结论。
航英隐约听到了周沫的抽泣声,很小声,但对于航英来说是那么敏感,他拨开围观的人走了进去。
一楼十分整洁,除了那块破损的门,其他摆件家具十分整齐,楼体旁的发财树长势喜人。航英随着声音来到了二楼客厅,只见电视、沙发、柜子以及一些书籍撒落一地,十分狼狈。地上坐着两人——周沫母亲和她。
两人头发凌乱,周母嘴角溢出了血,航英注意到墙角破损的手机正是周沫的。
航英此时不知道该继续进去还是转头,十分纠结。航英踩到碎玻璃,原本破损的它更加四分五裂,发出的声响让两人注意到她。
周母赶紧别过头擦拭眼泪和嘴角的血迹,而周沫站起来拉着航英走下了楼。
航英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周沫也没回答,只是抱着航英。
周沫松开航英去了一趟洗手间,航英坐在饭桌的凳子上,早上准备的美食没有吃过一口,整齐的两个碗上面盛着一碗粥,其中一个还有一个煎蛋。
周沫从卫生间出来,问航英怎么找到这里。
航英直言担心她所以就过来了,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航英尝试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周沫只是冷冷说了一句:“没什么,两公婆吵架而已。。。”
似乎周沫已经习惯了,以前父母经常吵架,都是为了一些小事,但是这次她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原因,似乎是父亲出了轨。
周沫没有把这个原因告诉航英。上楼换了件衣服,周沫便拉着航英离开了家,屋外的人已经散去了。
离开家外的小巷子后周沫主动拉起了航英的手,走了好久都不松开,用她的话说,现在他们已经是大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是当街热吻。
当街热吻这个词着实让航英吓了一跳,他才不敢。
两人吃过午饭后来到了江边。那是一条仅1o米宽的河,充当着县城排水沟的作用,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静泉江”。
传闻以前这条江水流湍急,江面广阔,它的源头有一个泉眼,源源不断为下游输水,这条河永远没有枯水期。听说后来有一个姑娘在泉眼处为爱自杀落水身亡,尸体堵住了泉眼,从此再也没有泉水涌出,江水自然变得缓慢,江面越来越小。
航英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对于传说十分理智,认为那只是个传说。而周沫比较感性,为殉情的女子不平,因为那名女子是因为爱人移情别恋而自杀。
“我爸妈之所以吵架是因为我爸爸出了轨。。”周沫咬着牙说。
航英猜到了一些,因为在外面他隐约听到了议论。
“我这辈子最恨出轨的人,恨不得千刀万剐。”周沫继续说,“我妈辛辛苦苦操劳,那个女人姿色确实很好,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没有外表重要么?”
航英不知道该什么什么,只是搂着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但他心里慌得很,出轨之人似乎也在说他。毕竟昨晚他和赵远秋同睡一张床啊,而且刚刚他们还吻在了一起。
一股罪恶感像钢刀一样插入航英的胸口,感觉快要窒息,为了能够顺畅呼吸,心脏只有快速跳动。
“你心跳怎么那么快?”靠在一旁的周沫问
“是么?我可能是害羞了吧。。”航英借口,“毕竟我们很久没有这么亲密了。”
说完,航英不等周沫反应过来,赶紧吻了过去,用这种方式来嘟住她的嘴,同时也是对自己的心理暗示:“他爱的是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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