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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刘思缈说:&ldo;我通过问询与陈丹住在同一宿舍的程翠翠，得知贾魁是在陈丹出事的前一天，让程翠翠偷出陈丹的日记的，早不偷晚不偷，偏偏在陈丹出事之前偷，摆明了是要作案，提前销毁不利于他的证据。&rdo;林香茗沉思片刻，又问郭小芬:&ldo;你呢?你认为，谁才是真正的1号凶嫌?请讲出理由。&rdo;&ldo;1号凶嫌具体是谁，我现在还无法认定，所以还不能讲出他的名字。但是已经有了一个范围。&rdo;郭小芬停顿了一下接着说，&ldo;其实，一切都很简单呀，只要稍微一想就能得出答案，还记不记得咱们一起去莱特小镇的那个晚上，那一地的玻璃……&rdo;郭小芬还没说完，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林香茗听了没两句，神情猛地紧张起来:&ldo;你们确认她的安全?已经报警了吗?好!好!我马上赶过去!&rdo;放下电话，香茗说:&ldo;是仁济医院于护士长打来的电话，前不久我去该院调查时，把联系电话留给她了。就在5分钟前，有个形迹可疑的人闯进小白楼，似乎是要对陈丹不利……马笑中你不用紧张，值班的护工把那个人给吓跑了，陈丹很安全，咱们现在就一起去仁济医院。&rdo;仁济医院小白楼外，接到报警的派出所民警，正在附近巡视。林香茗他们赶到后，初步了解了一下情况，就进入小白楼，一直向前，当冲在最前面的马笑中，将要推开那扇将一层楼道隔断为两部分的玻璃门进入里面时，站在门里面的于护士长把他推出来了:&ldo;别进去了，咱们就在外面说吧。&rdo;据于护士长介绍，今晚在小白楼里值班的是小乔护士和护工潘秀丽两个人。大约9点左右，一个用墨镜遮了半张脸的人走进楼里，当时小乔护士在洗手间，只有潘秀丽在拿着墩布擦地。那个人问她，陈丹住在哪个房间，潘丽指给他112，等那个人在楼道尽头拐弯了，反应迟钝的潘秀丽才觉得有点不对头，上去一看，那个人已经走进112房间，从怀里抽出一把刀，站在陈丹的病床前，潘秀丽一面大叫一面抡起墩布打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没有抵抗，而是一溜烟跑掉了。小乔护士闻声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解情况之后，立刻报警，并给于护士长打了电话。

&ldo;现在，陈丹没事吧?&rdo;林香茗问。小乔说:&ldo;陈丹一直在昏睡，中间骚动那会儿，她稍微醒了一下，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又睡着了。&rdo;&ldo;我看看她去!&rdo;马笑中说完就往玻璃门里面闯，于护士长要拦他，却被林香茗拉住了:&ldo;让他去吧……您把潘秀丽找来，我要问她一些问题。&rdo;潘秀丽来了，见她的第一眼，郭小芬就在心里给她起了个外号叫&ldo;盘子&rdo;，因为她脸圆圆的、长了一双小短腿的身子也圆圆的。她的鼻尖红红的，眼睛又小得像两颗绿豆，而如此&ldo;微型&rdo;的眼睛的眼角，居然还布满了赤目糊。在核实了于护士长介绍的基本情况以后，林香茗问她:&ldo;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rdo;潘秀丽使劲眨巴了半天眼睛‐‐由于赤目糊太多，而眼睛又太小的缘故，眨起来特别费劲:&ldo;他戴着个老大的眼镜……&rdo;&ldo;眼镜?&rdo;林香茗一愣，&ldo;于护士长说是墨镜啊。&rdo;&ldo;哦，是黑的眼镜……&rdo;林香茗糊涂了:&ldo;黑的眼镜?镜框是黑的?还是镜片是黑的?&rdo;&ldo;镜片是黑的。&rdo;&ldo;那不就是墨镜吗?&rdo;&ldo;是墨镜，是墨镜……&rdo;林香茗问了几句，饶是他平时涵养极佳，此时额头上也沁出一层汗来。这个潘秀丽是个彻头彻尾的&ldo;不够数&rdo;，思维混乱，记性奇差，她既没有记清那个歹徒的长相，甚至连他穿什么衣服都说不出来。最可笑的是，问她歹徒手里的刀有多长，她居然拿自己的墩布一通比划:&ldo;比这个还长呢，亮晃晃的，可吓死我了。&rdo;&ldo;看来这个歹徒姓关。&rdo;郭小芬在一旁插话。&ldo;啊?&rdo;林香茗非常吃惊，&ldo;你怎么知道的?&rdo;郭小芬忍不住笑了起来:&ldo;关羽嘛，要不然怎么随身带着这么长的青龙偃月刀呢?&rdo;林香茗又好气又好笑，低声问旁边的护士长:&ldo;你们怎么用这么个稀里糊涂的人当护工?而且还在这小白楼里照顾特殊病号。&rdo;于护士长无奈地低声说:&ldo;她是院长的远房亲戚，手脚笨，脑子又不大好使……&rdo;

郭小芬一指玻璃门的上方:&ldo;这里不是安装着摄像机吗?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不就知道歹徒是谁了吗?&rdo;于护士长摇摇头:&ldo;那摄像机没有开，只是个摆设……&rdo;&ldo;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做的?!&rdo;林香茗生气地说，&ldo;这次算是万幸，陈丹没有受到伤害，万一歹徒真的行凶得逞了，摄像机连个他的影子都没拍下来‐‐马上把摄像机开启，保证其正常监控!&rdo;然后又给赶来的附近派出所的所长下命令:&ldo;你派警员，24小时在这里值班，没有我的命令，这小白楼永远也不能撤岗!&rdo;一直蹲在地上检查足迹的刘思缈站起身，长长地吁了口气。林香茗问:&ldo;有什么收获吗?&rdo;刘思缈轻轻点点头:&ldo;虽然这里足迹非常多，但是由于地面事先被擦得很干净，所以每个足迹都很清晰，我从中提取了一组最有价值的足迹，并进行了步幅特征和步态特征的比对，结果是‐‐&rdo;她停顿了片刻，接着说:&ldo;结果是，和通汇河北岸无名女尸分尸案现场的足迹属于同一个人!&rdo;&ldo;可惜，那个摄像机没有开……&rdo;林香茗痛惜地说。&ldo;开不开都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也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脸。&rdo;刘思缈说，&ldo;脸可以整容、化妆，变成另外一个人，而步幅特征和步态特征是很难伪装的。我相信，今晚来意图谋害陈丹的，一定就是贾魁。我想起来了，我说看他照片的时候怎么感觉眼熟呢，我到华文大学找程翠翠说话时，曾经在小花园里撞见过他。他似乎是冲程翠翠来的，但一见我就溜掉了。想必他偷听到我和程翠翠的对话，知道警方已经怀疑到他了，所以才赶过来，想杀人灭口!&rdo;刘思缈说话的时候，郭小芬一直在看那两扇玻璃门。等她讲完了，郭小芬推开门走进去，化验室、b超室、心电图室、icu……尽头，左拐，就是陈丹住的112房间，现在马笑中正在里面探望陈丹。郭小芬突然问:&ldo;盘子……哦，对不起，潘秀丽，从你把陈丹住在112房间告诉那个歹徒，到发现他站在陈丹床前要行凶，经过了多长时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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