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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云楠觉得这话按在云大伯一家身上简直太合适了,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放在心上,好歹是亲戚,除了钱财,云大伯还不至于谋害父母,所以云楠也懒得管,乖乖的打了招呼叫了人,就跑去找小伙伴去了,刚刚小侠在门口洗碗跟她说了,二莹跟其他人去南泉眼抓虾了。
说起来,甜水村的两口泉眼都是带点神奇色彩的,北泉眼常年流水,水质清冽甘甜,据说泉眼深处连着龙宫,所以旁边建着一座龙王庙,干旱的时候,村里人还会组织求雨,每次云楠从泉眼口出往里看的时候都有种幽深阴冷的感觉,她也时常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会不会真的连接着某个密室之类的,甚至曾经云楠还做过梦,梦见自己游进泉眼深处穿越了……南泉眼比起北泉眼没有那么受欢迎,因为它的泉眼比较浅,干旱的时候时常只剩水底儿,甚至干涸,但神奇的是,即便是无论泉眼干涸几年,再次出水的时候,却依旧能找到透明的小鱼小虾,对此孩子们常常猜想,这些鱼虾躲在哪里,要知道泉眼干涸的时候,这些无法无天的孩子们曾经跳到青石围成的井里扒拉,把石头都扒拉开了也没见到水和鱼虾的踪迹。
南泉眼有点偏,但距离其实并不是很远,五分钟不到就走过去了,云楠到的时候,正见着二狗子爷爷和她的堂大伯坐在那侃大山,一群孩子有围着他们的,也有在泉眼下方的浅水滩里翻石头的,大胖先看到她,露了一个可以看到十颗牙齿的笑容,才喊她的名字,这一喊就把二莹和另外一个叫吴小小的姑娘给喊过来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能来了呢,不然就在家等你了!”二莹拎着一个罐头瓶子围上来,拉着云楠往泉眼边上凑。
“爷爷好,大伯好~”云楠乖乖的跟大人打了招呼,就听着二莹咋咋呼呼的围上来先报告了一番村里的大事,比如陈月的妈终于再嫁了,不过那男的住到他们家了,这是小声说的,毕竟大壮还在下面抓虾,又比如某家人在山里捡柴火的时候找到一颗灵芝,还有就是山里的鬼子洞塌了,马婆子全给埋了。
“什么?咋回事儿啊?”云楠一听这个眼睛都瞪圆了,感情儿她来时路上那些想法全都白想了。
“不知道,前天刚发现的,石头村那边先知道的,马婆子徒弟马小豆可哭的了。”二莹晃头,他们上次闯了一次鬼子洞,发觉又吓人又没意思,后来就都不去了,平时甜水村的大人也不会去,所以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从年后到现在,这山里头真是怪事连连的,老道,你说说,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我前儿上山竟然看到长虫了,还是一窝,这会儿长虫出来也太早了点~”堂大伯卷着烟,接过话头,跟二狗子爷爷唠了起来。
“这段是有点反常,你们上山加小心点,我看啊,马婆子这一出,有些精怪就要出来闹事儿了。”老道闭上眼睛掐着指头算了一会儿,睁开眼似模似样的叮嘱了一句,俩老头转过话头,又开始聊一些神奇鬼怪的八卦,云楠却心中一跳,难道那些长虫对丢失的寿元果还没死心?她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趁着这几天去黑山搜寻搜寻,既然有寿元果,那其他的灵草也应该会有才是,尤其是大黑山跟高丽村那边只隔着两座山,没准那些天降神器会漏在附近。
“这虾太小,明天我们去水库卧虾吧?”二莹他们抓了小半罐头瓶的虾就不爱抓了,几个在那玩玻璃球的男孩凑过来嫌弃的看着罐头瓶,转过头向大伙建议。
“行啊,那你们明天早点回来~”二莹点头,她虽然是个丫头片子,但在村里还挺受欢迎的,云楠失笑的看着几个小男孩围着勾她一起去,决定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小伙伴,不让她以后过的那样不幸。
听了堂大伯的话,云楠打消了晚上夜探大黑山的念头,想起那密密麻麻的长虫和狐狸,她有点恐惧,所以还是等李铎来了再说吧,反正她也不急着找宝贝,而且李铎不是说了嘛,以后他来保护她,冷不丁听到这话的时候,云楠还愣了好半响,像见了鬼似得看着李铎,发现那少年竟然一片真挚诚恳,云楠不得不说自己被感动了,从心里上,其实她已经开始接受李铎,也许再见面,她便能接受了这个伙伴也未可知。
回到爷爷家,云楠看看爸妈的表情,就知道大伯他们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但奶奶的脸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云楠斜了自家奶奶一眼,这老太太就是不知足,对于老妈怀了二胎也没有引起老头老太太关注这件事,她心里多少有点不乐意,不过也就那么一下,要是被奶奶关注太过也不是件好事儿。
“你大伯说要开个采石场,找你爸入伙,你爸没同意,但是说给你绣芬姐找工这个事儿定了,你奶不乐意了,说咱家竟乱花钱,有买车的钱还不如拿去投采石场,还能多挣点,叫你爸给说了。”陪云妈上厕所的时候,云楠小声的问了问,云妈撇了撇嘴,把情况说了下。
虽说现在不缺钱,但是云爸云妈早就商量好了,对于家这边的亲戚一致隐瞒真实状况,本来要是云大伯张嘴借钱,云爸不会说什么,可他老是想绑着合伙的名义,云爸就不乐意,他不傻,借钱终归要还,合伙的话赔了也就没了,至于为什么不会赚,其实云爸没跟任何人说,当初云大伯找他合伙要买车的时候,他调查过,卖车的人家跟云大伯手里要入股的油票是怎么来的,他都一清二楚。
一夜无话,第二天除了云楠和云妈,其他人都下地去了,云妈和云楠的任务是给大家准备晚饭,午饭大家都带好了,会在地里垫吧一口,云楠早早的就帮着云妈把菜都洗好摘好,米也下了锅,等着时间差不多到了再把灶里的火点起来就好,云妈看着女儿忙忙活活,心里熨帖,坐在炕上,手里动飞快的织着一件粉色的毛衣。
“楠楠,我回来啦,快走,咱们卧虾去~”下午三点,云楠帮妈妈把饭锅的火点着了,二莹就大喊大叫的回来了,云妈生活在县里很少接触大灶,所以引半天也引不起火来,出去找细草的功夫,云楠一个火球扔进去,瞬间柴火就着了,等孕妈回来惊讶的不得了,转而又脑补起来,想着过年时候老婆婆指使孩子的样儿,再联想去年孩子在奶奶家待那么长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磋磨,本以为不少给老头老太太钱财,再看不上女儿也该给点面子,没想到老婆婆这么差劲,不但挑唆孩子,还让这么小的孩子就干活,真是可恨可恼。
“去玩吧,小心点,早点回来,不然不给你留饭!”一脑补,云妈就心疼女儿心疼的不行不行的,连忙主动给女儿拿了一团饭粒,卧虾的网子,头天晚上二莹就找二堂伯给做好了,用的旧年的纱窗,四边用木头棍固定,做成一个口字型的筛子,上面还有提线,不精致但实用,又拎着一个带盖的小桶,到了村口跟小伙伴们汇合,直奔村口的水库而去。
村里的水库,其实就是南北两个泉眼的水流汇集处,水库不大,但水质好,所以鱼虾之流的倒很好养活,眼下还没有搞承包,村里没投钱,所以也不怎么关注水库的产收,倒是成全了不少年轻人,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来掉个鱼卧个虾的,给家里添了不少菜。
“你们在这边吧,我们去那边!”几个男孩子很痛快的把平坦的桥边让给女孩,二莹把云楠还有另外一个跟来的女孩吴小小让到里面,自己则在外面,云楠学着她们的动,把网子摊开在水里,掰了一些米粒儿扔到网子里,又扔了几个小石头进去,让网子沉到水里,耐心的等了起来。
“怎么还没有?”二莹就不是个耐心的,网子刚下去,就急着网上提,结果自然什么都没有,云楠翻了个白眼,看着旁边的白米饭,忽然想起早些时候炼废了的丹渣,那会儿她就想着将来在空间里开个鱼塘,用来喂鱼的……不如这会儿先试试效果?
云楠没想到这一试就试出个大问题来,因为不确定效果,所以她没敢多放,只捏了一小撮揉到饭团里,又把网重新提上来换了饭粒儿放下去,刚扔下去没多久,就见网子一沉,把挂在桥边石头上的提线绷得紧紧的,云楠连忙上前小心的提起网,亏得提线是用铁丝做的,否则还真不一定禁得住,也胜在云楠力气大,要是二莹或者吴小小,还不一定提得动。
“哎呀!好大的鱼,还有个王八!楠楠你太厉害了!”二莹尖叫着扑上来帮云楠一起拽网,好容易把网提到岸上,三个小女孩围着不大的网看,发现里面有两条大人半臂长的鱼不说,还有一个盘子大的王八,一时间惊喜连连,二莹正想去那边跟男孩子们显摆的时候,就听见那边也传来一阵大叫。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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