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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次侍寝（第2页）

桌上摆着钩头鸡脖壶，一并两个小小的倒垂莲蓬高脚杯。璟儿战战兢兢的拿起来倒，洒了不少酒......

她低着头，轻轻把酒递过去。晨王嗤笑，这酒递在他胸口，也不在往上了，而璟儿却不敢看他。他只得自己接过。心想：这丫头，已经是自己侍妾了，还那么紧张。

“你不给自己倒一杯么？你这样害羞，喝点酒才有兴致。”

“妾身.....妾身不善饮酒。”

“那你吃口香茶吧，前些日子，苏州商船来的香茶。”晨王随手把身边的锦囊掠过去。

璟儿默默拿出来，她认得这种香茶，是江南的妙物。等闲人家吃不起，号称一缕儿千金价。专供酒肆青楼的阔公子，酒饱饭足后，消食解秽。

小小一片香茶，瞬间在嘴里散开，清新的气息直冲脑门，也让紧张的璟儿松泛了不少。

晨王歪在榻上的栏杆边，又继续道：“为何上次本王去坤和苑，你要欺瞒本王，你可知道本王定个扰乱宫闱之罪，你和你的家人就得流放。”

听得此话，璟儿又慌忙要跪下请罪，晨王拦住了她。她只得战战兢兢的继续道。

“妾身自小在民间长大，家父只是一介皇商，不懂礼制。没.....没见过宫里的阵仗，胆子吓破了，求王爷赎罪，妾身不是有意欺瞒王爷。”

晨王笑道“你伯父是户部主事徐勉之，父亲又是皇商，这些位置可是大有油水，你怎么会在民间长大，难道不是在京中有官邸的么？”

晨王会这样想，一点也不奇怪，户部掌管着大梁的财政赋税，户籍土地，哪怕一个小小的户部官差，都是富得流油。户部官员家庭的闺女，绝大部分教养良好，说穿金戴银都是俗气，身上一切物品都是奇珍异宝，在京中闺阁的来往人情中，以大方排场闻名，哪像璟儿这般穷酸小气，一惊一乍的。

但是这些话说到璟儿伤心处，自己伯父和父亲都是正直清廉人，在官场难免受排挤。而那点微薄的俸禄，住不起官邸，也养不了多少下人，差不多针线上的活，都是自家母亲，奶娘动手。

至今，伯父依然租房在郊外住，遇到寒冬，连烧的煤和柴都得计算着用。自己父亲是棉布商人，过手无数上好的棉布，梭布，甚至绫罗绸缎，但是他们自家也只是穿粗布衣服。世道艰难，不贪污不受贿，不压榨百姓，只能勉强度日。

璟儿叹口气，这些苦楚又怎么跟晨王说呢？这次公主远嫁雁归，带走大批嫁妆，国库拿不出钱来，只得把压力全部层层下递。光是棉布都要数十万匹，朝廷没有钱，皇商却要尽力想办法弄，到头来苦的是那些种棉花的百姓。官吏以拖欠赋税为由，强行征讨棉花，多少指望棉花换钱的百姓，只能饿肚子。璟儿的父亲不肯如此，到处想办法东拼西凑，弄来棉布交差。

“回王爷话，即使天下乌鸦一般黑，也得有几个白的，家父无能，在京中艰难度日，妾身家里从来不跟官府内眷有人情来往，妾身家里.....囊中羞涩，拿不出随礼钱。妾身自小没见过世面，求王爷恕罪，那日在荷花池.....妾身.......妾身只想遮掩过去，日后落选平安回家。”

听得如此说，晨王也没有再责怪她的意思，璟儿确实寒素，行动小家子气，想来家里也许真的如她所说，是个清官家庭。

户部，户部尚书是泰王的人，那些人贪污舞弊，也难得居然有主事一级的官员，不跟他们同流合污。想到这里，晨王内心暗暗有了计较。

璟儿回话的时候，偷偷看了晨王脸色，并无不悦之色，遂又鼓起勇气问道：“王爷，那日是妾身一人罪过，求王爷不要责怪他人，孙才人想必是替妾身兜揽罪责，才冒名顶替，求王爷不要怪罪。”璟儿虽然年纪小，但是经过上次挨打，知道是孙宝鸳在萧良媛面前下蛆，也想趁机探探王爷对宝鸳冒名顶替的看法。若是王爷责怪她隐瞒实情，那么宝鸳的冒名顶替也是大罪，璟儿自然不想放过她。

晨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

“美人如美酒，都是可以醉人的，本王不怪她，现在也不怪你了，你们安心伺候本王就是。”

晨王近来因宫里的事，繁琐不堪，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近女色，晨王看到此时的璟儿不免有些心动，想起上次在御花园，璟儿光滑柔腻的肌肤，更是销魂蚀骨，他一把抱起了璟儿，放到塌上。

身下铺的是荆州进贡的玉簟竹席，凉丝丝的，在肌肤上激起一层麻麻的鸡皮疙瘩，璟儿此时此刻万分紧张。她想起御花园那次……又想起了教引姑姑说的，无论王爷做什么，自己不能反抗，挣扎，心里千回百转。

晨王顺着她的领口，解开了寝衣.......

她被晨王按在身下，背上越来越痛，可以感觉到，底衣应该湿了，不知道是出的冷汗，还是伤口的粘液。璟儿依旧不敢睁开眼睛，但是眼角微微发红，手里紧紧握住夹纱被。

他摸了摸璟儿的额头，全是冷汗。

“放松些，本王又不是吃人。”

“嗯？”璟儿发现晨王没有继续动作，慢慢的睁开眼睛。晨王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他此刻已经把底衣脱了，比之前那次更加羞人。璟儿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惹怒晨王，这是她今后要走的唯一一条路。她微微发抖的手指，主动抱住了他。

发髻被散开，一阵阵幽幽的白玉兰花香在空气里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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