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阿花吐出一口气,开始在田间窜来窜去,一边庆幸道,“还好,还好只熄灭了两株。今晚上有口福了。”
飞蛾和火焰花都是他们的食材之一,要知道,这还是上了些档次的食物原材。
回到家里,李秀在厨房忙活,阿花在收拾地上的飞蛾。它们的命运大概便是成为桌上的一道美食,被他们吃下肚中,成为他们的盘中餐。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由于有一个简单的阵盘防护,里面投入一种正方形的荧光黄石头,就能够散出薄薄地一层防护。
飞蛾进入不到里面,火焰花得以在成熟之前全部成活。这种有五十多厘米的菜,让三人度过了十来天时间,直到今日早晨才完全告罄。
“妈,今天是隔壁陈婶约好去村长家帮忙的日子,我和小妖先走了。”阿花喊了声,冲着灶台上忙碌的李秀说道。
“大娘,我和阿花先去了。”云小妖接着阿花的话说道。
“去吧,小妖,阿花,你们要仔细着些。”李秀满意地露出个笑容,转身说道。
陈婶在她和阿花转过两道弯路路口远远地就能看见身影了,她身材瘦削,两颊高颧,眼睛很大,很亮。身高要比她矮上一点,不过皮肤跟阿花一样黝黑,她估计可能是长期在外面劳作,光线长久照射在皮肤上所致。
“陈婶。”阿花率先喊到,又说道,“这是小妖,跟我一起去村长家帮忙的人,您看成吗?”
她被打量了两眼,云小妖接收到阿花的视线,当即也不生套,直接跟着喊了声,“陈婶,我叫小妖,我手脚很利索的。”说着,她见陈婶面色柔和下来,心里明白肯定有路了。
“你去试试吧,能不能行?还要看村长媳妇怎么说?”陈婶答应下来,这事就有了七成把握,这是阿花的妈妈,大娘告诉她的。
陈婶作为牵丝的一把好手,在桑南村里地位比较高。也就是村长媳妇这个绣娘能够比她高出一筹来,这是阿花在闲暇时告知与她的,这十天时间,她几乎将桑楠村里这点事情都听了个遍。
整个村子也就十来户人家,方圆也就几千米处有人家。
除开去桑楠镇上的一条窄路,桑楠村其余的地方都掩映在苍茫的群山中,听说这桑楠山绵延数万里,就是最厉害的术师也不敢独自一人闯过,进入这山里的队伍每一次都超过十二人数。
走进屋里,她站在屋子中央,接受着一个端庄的妇人的打量,与陈婶和阿花简单的装扮相比,她的就要精致、复杂些了。
头上用线圈缠绕着发,盘旋在头顶,并且上面点缀着银色的针,这是一种用针法绣出的花纹。云小妖倒是愣了一愣,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陈婶说的就是你了,你就是阿花从树林里救回来的那个姑娘了吧。看这模样,是大好了吧。”顿了顿,她的手在衣裳上轻轻地拍了下,“你对我这头发感兴趣,可会刺绣?”说着,又笑出声来,她的笑声柔和又不刺耳,当得起好听。
“湘雅,你可别说笑了。要说这村里哪个姑娘你没有教导过,只是,你看看,哪个姑娘能学会你那一手?”说起这个,陈婶就摆了摆头。这刺绣是精贵的活,而且也不是村长媳妇藏,就连她这牵丝的活,也得找个人继承。他们家两个半大小子,也只能是教给媳妇。
这事儿也只是她这般想想,阿花在一旁忙活开了,村里面除了她,还有三四个跟她同岁的女孩子,都一同在这里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也是学习生存技能。也不是白白忙碌的,这些灵蚕丝拿去镇上买,制成了成匹的布,湘雅婶婶就能巧手绣出好看的花纹。
穿在身上不仅是有面子,还是他们村里的脸面。就像哥哥身上的锦缎还是妈妈,好不容易换回来的。求了湘雅婶婶刺绣了,给做成了一身衣裳。比镇上的那些同学穿的也不丢面。
看得出阿花眼里的羡慕,云小妖埋头跟着阿花学习牵丝的技巧。
她和阿花此时站在发亮的灵蚕面前,在桑叶上面爬着的蚕发出沙沙的声音,黑色的排泄物被半大的小子仔细地清理干净,众人也不讲话,都认真地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云小妖一时还有些发呆,看着灵蚕在一旁的草垛上吐着丝,将自身包裹进层层的蚕茧中去,一层又一层,最终消失在外面,裹进蚕茧里面去,留下的便剩下一个又一个的蚕茧在外面。
这些蚕茧白的像发过酵似的,没有一点发黄的迹象。灵蚕大概有她的食指那么长,不过,胖胖的蚕可是要比她的食指粗上不少。
这些吐出来的丝线,粘粘的,她们也不去碰。她们的任务便是已经裹好了的蚕壳。
“这个,这样用技巧将草垛上边的茧拿下来,不要碰坏了,知道吧。”阿花很有小师父的样子,一丝不苟地教着她。
云小妖也学的愉快,在她的耐心教育下,很快,就学会了黏蚕茧的技巧。
一天下来,除开午饭吃掉一个跟阿花一样带过来的面饼外加一小瓶水之外,就没有其他的食物了。
不过,可能是面饼顶饿的缘故,她愣是管到了下午的工作结束时候。
沙沙的声音,放蚕茧进入碱水中,用特殊的工具拉扯出细细的线,这一切都让她新奇不已。奶奶的教导,妈妈的创新,在她的脑袋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一边又想起肉肉,想起和她失散的其余四人,云小妖竟然看着窗外一时没有睡意。
工作了一天的阿花和大娘早就进入了梦想,睡得憨甜。
明天就要和阿花还有大娘一起去桑楠镇上,云小妖脑袋轻轻地动了动,将眼睛调向一旁,荷包里的原币发出一点声响,那是今日劳动了一天,交给大娘一半后,余留下来的工钱。
桑楠镇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又会有些什么在等着她?想着,想着,最后,她竟然也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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