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奉伦希望通过招安,让关振山为官府所用。如果关振山接受招安,那肯定能帮助抓捕一大批盐枭,还能影响一大批盐枭主动投案。官盐的销路一下子就打开,国库收益也会大幅度增加。于是舒奉伦将招安的想法报告了皇帝,皇帝也同意了这个办法。
于是在舒奉伦就和私盐贩子协商成功后,关振山带领他的手下杜牛、杜毕等8人,船20只,私盐斤,主动赴官投首,接受朝廷招安。随后,在关振山的配合下,金陵省盐政迅速破获了另一起大案,一次就缉获张三、李四、王大麻子等12名大盐枭。受此影响,盐枭不断自首,合计300多人,没收白银十万六千八百二十九两。
舒奉伦原本以为这件事可以成为他最有力的进身之资时,万万没想到,关振山愿意接受招安,原来只是缓兵之计。仅仅两个月后,他又重新谋划起贩私大计。而之所以接受招安,不过是为了借助官府之手打击同伙而已,再者就是面对官员无底线的讹诈,关振山有些承受不住了。
关振山的反叛无疑是打了皇帝的脸,皇帝勃然大怒,立即把舒奉伦下狱、抄家。所以这次贾珩过来也是要解决关振山这个盐枭。
如今看来,这件事情远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其背后所牵扯到的关系网恐怕也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不仅要面对像关振山这样颇具影响力且深得人心的贩私势力,还要想方设法揪出那些与他相互勾结的贪官污吏。
几人找到了一家客栈,包下了一处院子住下,傍晚朱骥就送来了锦衣卫收集到的一个重要消息:关振山养的外室经常在他不在的时候跟关振山的左膀右臂杜牛私通。关振山收到可杜牛与外室的暧昧风声后,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他便叫来二人,当面质问杜牛,但杜牛矢口否认,关振山当着杜牛的面杀了这个外室,此事就不了了之。杜牛知道关振山本性多疑,这件事发生后他害怕关振山加害于他,便躲藏了起来,由他的弟弟杜毕在外边应付着差事。而这个杜牛曾是关振山的心腹,很多事情都是杜牛去做的。可以说抓住了他,就能掌握关振山的不法证据。锦衣卫还提供了杜毕经常出没的两个地点,一个是吉祥赌坊,一个是花月楼。
贾珩笑道:“走吧,今天爷请你们见识见识扬州风月场所与京城有什么不同!”
众人随着贾珩来到花月楼。这花月楼不愧是烟花之地,热闹非凡,脂粉香气弥漫在空中。贾珩等人刚踏入,老鸨就扭着腰肢迎了上来。贾珩使了个眼色,身旁的随从低语几句,老鸨忙不迭地带着他们往楼上雅间走去,不多时一位小厮就送来了酒水饭菜。
狄仁杰温和地说:“这位小哥,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小厮连忙笑着说道:“大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只见狄仁杰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锭白花花、沉甸甸的银子,在手中轻轻一晃,然后放在桌子上,他面带微笑,对着眼前的小厮轻声说道:“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他叫杜毕。倘若你能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道来,此锭银子便是你的酬劳。”说罢,他再次晃动手中的银子,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那小厮先是微微一愣,目光紧盯着狄仁杰手中的银子,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不决之色。显然,这笔钱财对于他来说颇具吸引力,但要透露有关杜毕的机密信息,又让他心生顾虑。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小厮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伸手接过了那锭银子,然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还望爷切勿告诉别人是小的说的。”狄仁杰点点头:“那是自然!”
那位小厮继续说道:“杜爷几乎每晚都来,这几天都是在春香这里过夜,看着时辰估摸着也该到了。”
狄仁杰又拿出一锭银子:“劳烦小哥,等杜毕过来时到这里知会一声,顺便再把这银子拿走。”
小厮顿时喜笑颜开,“好的爷!我一定办的妥妥的。”
不多时,杜毕果然晃晃悠悠地进来了。他眼神迷离,显然是喝多了酒,直接就奔着桃红的房间去了。小厮看见后就找了个借口告诉了狄仁杰。
待小厮走后,贾珩几人又坐了一会,安排李元芳和典韦找机会把杜毕带回客栈。他和狄仁杰就先离开了。
贾珩和狄仁杰回到客栈不久,李元芳和典韦就架着醉醺醺的杜毕回来了。他们把杜毕扔到椅子上,用冷水泼醒。杜毕惊恐地瞪大双眼,看到面前陌生的众人,刚要大喊,却发现喉咙就被李元芳的大手紧紧掐住,李元芳目光阴冷哦看着他说道:“你要敢大叫我就掐断你的喉咙!”
杜毕连忙点头答应,李元芳这才松开手,杜毕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抓我?”
狄仁杰拿出御赐金牌,杜毕惊道:“你们是钦差?”
狄仁杰缓缓开口:“我们正是朝廷派下来奉旨查案的,这位就是钦差大人安国公贾公爷。杜毕,这位是你最好老实交代,杜牛现在何处?”杜毕本想装傻充愣,但在狄仁杰锐利的目光和贾珩的威压下,心理防线渐渐崩溃。
狄仁杰继续说道:“我们只诛首恶,余者视情况而定。你若交代出杜牛的下落,念你手里还算干净,你的过往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杜比说道:“杜牛虽说和我是远房亲戚,但他可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啊!”他顿了顿,又小声说道:“得加钱!”
狄仁杰怒到:“好你个杜毕,不要以为没有你,我们就找不到杜牛。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元芳,把他拉出去砍了!”
“是!大人!”说着,李元芳从腰间抽出链子刀,一步步向着杜毕走去,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直扑杜毕而来,当冰冷的刀锋放到杜毕脖子上的时候,他尿了。死亡的威胁让他感到了恐惧和害怕,连忙对着狄仁杰说道:“大……大人!小的愿招,小的愿招,还请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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