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刑堂之上,秦桧四贼并列而坐,那架在凳子上的双腿,一个个具都是鲜血淋漓,而在凳下更是各有一个铜盆,其中鲜血更是已经积了半盆,此时之所以没了声音,则是有人正在给他们腿上撒治伤的白药。
赵斌见此情形微微点头,“忠叔,药上面别打折扣啊,千万不能让这四位大人死在刑罚之上啊!”
“是,老爷放心,都是咱们特制的药物,非但有伤口愈合之效,还有刺激疼痛之能,另外那边还熬了参汤为四位大人补气。”
赵斌闻言微微点头,“如此最好,却不知这是用了哪两样刑罚啊?”
“回贤爷,一曰剥皮,二曰刷肉!”
“哦?左右无事,忠叔,且讲来听听!”
“是!”
赵忠答应一声,当下缓缓为赵斌讲述起来。
这剥皮自然容易,乃是取寸长蝉翼小刀,将腿上的外裤挑破,随即在大腿上划出一个长方条来,继而用刀尖将一端挑起,随即拿老虎钳子擒住那块肉皮,微微用力往后一撕,这一条肉皮立时沿着刀口撕开。
只一条就能疼的这四位痛不欲生,可看现在这情形,这四贼加在一块八条腿,撕下来的皮肉何止百条,只把这四人双腿上的肉皮全部撕了下来,此刑方才罢休。
至于这刷肉就要直接的多了,乃是暗卫取三寸长、一寸宽的猪鬃板刷,按在四贼的大腿根上,继而缓缓向下刷去,直到四贼脚底方止。
那你想这腿上没了皮就已经够疼了,再拿硬毛刷子这么一刷,此四贼自然是痛苦万分,而腿上那些血管自然也因为这刷子变得千疮百孔,那鲜血自然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赵斌听着赵忠的讲述,看着眼前这四贼的狼狈模样,也不由得暗暗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也明白赵忠为何会将窗户、门扇用棉被封堵起来,赵斌现在虽然没听到声音,但想也知道这四人刚才叫出的都不是人声了。
而你想赵斌没受刑,听的都觉得后背发凉,这刚刚受过刑的四贼就更受不了,再加上那药粉的刺激,更是让四人痛苦万分,一时间四贼立时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在那里哀嚎不止。
听的四贼的哀嚎声,赵斌当下将头偏去一旁,不忍直视四贼,而嚎过许久后,也不知是药效过了,还是四人的已经适应了伤口的疼痛,哀嚎声渐渐变为粗重的喘息声。
而伴着喘息声,秦桧强打精神抬起头看向自己对面的赵斌,用那已经喊哑的嗓子缓缓说道:“原来是贤爷亲自来了啊!我说这奴才怎么突然多了这许多废话,用刑就用刑,还讲的那么详细!”
“哈哈哈,秦相好精神啊!如此酷刑,竟然还能说出话来,不过也好,既然是审问,就该是有问有答嘛。孤且问你,你可有招无招啊?”
“嗬嗬,却不知贤爷想要某招什么啊?”
“怎么?秦相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孤王提醒你吗?”
“老臣我,自元佑六年出生,到现在也虚活五十载有余了,所行、所为、所说,早已不可计数了,某实在不知贤爷您欲问何事?”
赵斌闻言笑着点点头,继而扭头看向身边的赵忠问道:“忠叔,刑具都全吗?”
“不知贤爷您需要什么?”
“鬃毛刷子还是太软了,比不过咱们秦相的嘴硬啊,不知有没有铁刷子啊?”
赵忠闻言一愣,继而缓缓点点头道:“专用的没有,但有军中刷洗军械用的!”
“一样,一样,帮秦相舒展一下腿上的筋骨就好!”
“是!”
赵忠答应一声,微微挥手,自有暗卫去寻来赵斌要的铁刷子,眼看着自家贤爷点头颔首,这几名暗卫当下将铁刷子按在四贼的腿上,随即缓缓向下一刷。那鬃毛刷子总归不至于割断皮肉,可这铁刷子往下一走,那立时是筋肉分离,痛的四贼嘴内发出一阵哀嚎之声。
可赵斌坐在那里却是神情泰然,一众暗卫见此,手上自然不敢停留,待铁刷到四贼脚底后,便又从大腿根二次往下刷刮,一连刷了七八次,直把那腿上都刷起肉泥来,这暗卫的手才微微颤抖,至于四贼更是连哀嚎声都没有了。
赵斌见此微微挥手,示意一众暗卫退去一旁,“来啊,给四位大人治伤,这口供没问出来,四位大人可不能死啊!”
随着赵斌话音落下,当下有人上前,为四贼清理伤口,将烂肉拨去地上,随即又将暗卫特制的秘药洒在伤口之上。可是刚才四贼腿上,那血管破的都不厉害,药粉一撒上去后,和鲜血混在一处,立时成为一种膏状的形态,正好能护住伤口,起到止血的效果。
但现在这铁刷子一刷,四贼腿上那鲜血可是直流不断,药粉刚撒上去就被冲落在地,根本不能形成药膏,就更不要说能有什么止血之效了,而秦桧四人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
赵斌见此神色一惊,心中暗道:“可不能就这么把他们四人玩死,后面还有项目呢,别耽误了”,赵斌想到此,微微一摆手道:“来啊,去火把来,为四位大人以火疗止血!”
一声令下,凭暗卫的手段,赵斌话音落下,那边暗卫便已经将火把点燃,可持着火把站在四贼身边后,这一众暗卫却愣在那里不敢下手,赵斌见此冲着赵忠微微一挥手。
那与赵斌的慈眉善目相比,赵忠对待手下,自然没有那么多废话,只见这老仆把眼一瞪,双眉一立,“愣着作甚,还不速速为四位大人止血!”
站在四贼旁的这四名暗卫闻言,只能是将牙一咬,将手中火把往下一按,只听得刺啦之声不绝于耳,原本奄奄一息的四贼更是痛的坐直身形,像那张俊更是险些将身下的交椅带起,不过如此一来,四贼腿上的原本流淌不止的鲜血,倒真的被火把止住。
一见赵斌的法子有效,暗卫们当下将火把在四贼腿上缓缓滑过,伴随着刺啦声,四贼的腿也终于不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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