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面色枯黄,满把白胡,身上披着一件白袍,年龄好似超乎百岁。老者笑道:“小兄弟莫怕,我已经在此洞待了三十年了,我今年已经快上百岁了。”碧云本来害怕,见老者一脸和蔼,心下惊疑道:“不知道老前辈抓我来这里所为何事?”那老者笑着招手不语,碧云环顾四周,见壁内刻着各家各派的武功,武姿百态。碧云道:“恕晚辈直言,这里怎么会有各门各派的武功呢?”那老者和蔼地笑道:“这里的武功可以全部是你的,但你要拜我为师。”
碧云见壁上武功深奥便道:“晚辈生性愚钝,我看无法尽学就死在洞里了,我看前辈还是找别人吧!”老者道:“我看你内力深厚,是一块材料,人又那么原则,你是我所最喜欢的得意门生。”碧云还是委婉地拒绝道:“我已经学了黄山派武功,怕学了别门派武功,师父会怪罪的。”老者道:“你师父陆久和秦中,不会拒绝你学我武功的,小兄弟相信我吧!”老者道:“不过我还有三个条件。”碧云见他诚恳,便答应了,此时老者好似胸口微微作痛道:“小兄弟你也别再迟疑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白花教的颜淑,人称白莲花老道。我现在身受重创已经快三十年了,却难逃病魔纠缠。本来想抓那老怪洗刷冤情,不过我武功与他相差甚远。”
碧云见他难受便道:“老前辈若有什么重托,就说出来吧!”老者笑道:“好,我把我毕生所学武功传授于你,请你当上白花教掌门之后带领白花教弟子消灭魔教。”碧云点头道:“弟子谨听师父调遣,一定不负师父所托。”老者又道:“我白莲花老道虽离江湖数十年,教内的事却被梅秋老怪的儿子梅方厝所控制着,这项任务很重,小兄弟可要谨慎在意。”碧云道:“那梅老怪是何方怪物?”颜淑心平气和地道:“他是光毒派的,是魔教的一支。”碧云又道:“以前听我秦师父说他们的盟主是个叫混血魔王瞿雷电的。”颜淑似满脸沧桑地道:“嗯,此人暗中勾结正教污我名誉,使我身受诬陷,我第二个条件就是让你洗刷我的冤屈。”
第二卷
碧云见颜淑脸色越来越苍白便道:“前辈那么第三件事呢?”颜淑从身边的包袱里掏出了一封信道:“就是把这封信,你把它交给我的爱妻,人称“落花飞雪”的赵美琴。我想她应该还健在,若是她已经死了,那么你就在她的坟前烧掉此信以表示我对她的一片真心。”碧云道:“嗯,徒儿定当效犬马之劳。”
颜淑点了点头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又道:“此事说来话长,是关于我年轻时江湖的一些恩怨;我的这些冤屈,你出江湖之后一定要替我报仇,以解我心头之恨。”
只见颜淑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说起了陈年旧事,原来白莲花老道年轻时是个江湖侠士,喜欢结交江湖侠义之客。他到了三十岁就当上了白花教教主,他与师妹赵美琴从小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正当颜淑意气风发、名利双收之时,便要与赵美琴结婚,那一日就请了五湖四海的朋友。那时鞭炮声,庆贺声,送礼的送礼,祝福的祝福,总而言之热闹非凡。
在行夫妻拜堂之礼时,突然门外有个姑娘大喊大叫起来,那女人哭喊着地跑进来怒道:“颜相公,你好没人性啊!我们的孩子都已三岁了,你居然与我的师姐成婚。你没把我娶进门我不怪你,可是你得改日也如此,以此盛大地娶我入门。在娶我为妻之后,我得是大的正房,而我的师姐当个小的偏房。”
听这个女子这么一说,在座的武林朋友都鸦雀无声,大家都觉得颜淑是个好色之徒,所以也都有鄙夷之色呈于脸上。这时赵美琴也火冒三丈起来,冷笑一声道:“颜淑,你做的好事,和你青梅竹马一场,我居然让你蒙蔽了这么多年,你在外头也如此的逍遥风流快活啊。”颜淑一脸惊疑地道:“崔师妹你可要说清楚,谁与你有三岁小孩。”
那闯进来的是颜淑的师妹也是赵美琴的师妹,赵美琴虽然与那女子同为一师所传,但与此女子也是很少碰面,如今搬弄是非,让颜淑一脸赧然又吃惊又疑惑。那女的名叫崔雪梅,长的相当出众,追她的人很多,人又很风骚,但大家经她这么一说颜淑与她的关系无不让人觉得可信无疑。因为崔雪梅在江湖上是个又风骚又泼辣的女人敢做敢当。崔雪梅冷笑道:“大家若不信那就请他的结拜兄弟为我作证,李掌门请进来吧!”外面的人听见有人叫喊,便走了进来。
只见那人浓眉大眼,身上披着一件紫色道袍,背上缚着一把剑,右手抱着一个小孩,那人用鄙夷的神色说道:“颜兄弟我与你兄弟一场,你在外头也这么风流,我真是想不到啊,你会是这样的人。我手上的就是你与这位崔师妹所生的孩子,你不会不认账吧!”
颜淑有苦说不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道:“李兄弟你也这么不信我,你说出这么一句话,我今日有何脸面见众位豪杰志士。”李掌门哼了一声道:“我一生最讨厌虚伪的人,做了风流事居然不敢承认。我与你结拜兄弟一场,今日也是为了你好,你就答应崔师妹的要求吧!”
颜淑道:“我颜淑一生也是敢做敢当的人,我与崔师妹的事,完全是无中生有。”武当的李掌门冷笑道:“人心难测,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现在都证据确凿,说不准你外面还有小的,也说不定呢。”赵美琴听得脸面不知该往哪搁,登时满脸通红,便往后堂去取来了一把剑,一剑刺向颜淑,颜淑闪过了此剑,解释道:“美琴你听我解释,此事完全是子虚乌有。”赵美琴气道:“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要解释什么,你的美言美语我不会再深信了,如今我恨不得一剑刺死你。”
赵美琴不由分说地又一剑刺来,颜淑见剑来得凶猛又躲过了此剑。突然一梭圆齿飞镖打在了赵美琴的手腕上,赵美琴手腕生疼,一剑掉落在地。赵美琴怒道:“好个一脸虚伪的颜淑,你还放冷镖啊。”在场的江湖侠客都以为此镖是颜淑所发,此时李掌门把孩子抱给崔雪梅,便向着颜淑道:“颜大哥请跟我来,我有事要和你说,此地不便说话。”说完李掌门脚下生翅如飞鸟一般,飞出了五丈开外,颜淑也施展轻功跟了过来。来到一片林子,两人来到林子内,李掌门道:“我知道颜大哥是冤枉的,但崔雪梅对你情深意重,那倒是真的,只是那孩子,呵呵!”
颜淑一脸惆怅地道:“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你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李掌门道:“如今大宋江山快被金人占领,颜大哥不如和我一起助金人一臂之力。”颜淑听他这么一说就完全明白了,脸色由惆怅转为愤怒之色道:“你也真卑鄙,用这种方式害我,叫我投靠金人,嘿嘿,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答应的。我与金人势不两立,你不用再说什么了。”说完转身要走,李掌门道:“我是真心为你好的,若不是兄弟一场我是不会约你来此处的,你若出了此林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颜淑道:“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吧!”李掌门笑道:“你不信吗?很多事情你还蒙在鼓里呢,有人替你做了好多事情,哈哈,峨嵋派的马须道长拜你“白花神功”所赐,他已经死去三日了,若这三日之内有人发现是白花神功所伤,那就涉及到你无疑了,哈哈哈哈。”颜淑道:“能用我神功的会是什么人呢?”
李掌门笑道:“其实崔雪梅的孩子是我的,只是被我下了蒙汗药而已,她觉得是你的,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呢!不过还有一件事······”突然李掌门被一支冷箭刺中,那箭力大无比,一箭穿过李掌门的身子,又射在了一棵大树上,李掌门倒地一命呜呼!此时跑来了一群颜淑请来吃喜酒的江湖武林人士,大家都以为是颜淑杀死了李掌门,都以为颜淑是因孩子之事,怒从心起,杀死了李掌门。
颜淑说到此处,流下老泪,碧云见他伤心,又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便又问道:“老前辈只不过是被人蒙蔽,受奸人所害,那么多年了,老前辈是否找出杀死马道长和李掌门的凶手呢?”颜淑抬头看了洞顶出了一会儿神之后,又道:“后来我为了寻找凶手,后来的事情也慢慢的浮出水面,终于有一日水落石出,原来都是光毒怪派的梅秋老怪所设下的圈套。那日李掌门一死,美琴恨透了我,连雪梅也对我恨之入骨,他们纷纷要为李掌门和马须道长报仇,江湖中人有一人喊道:“颜淑,你勾结金人想在明年赢得武林大会,这些事李掌门早就和我提起过,而且想与金人里应外合杀我大宋子民;贪图富贵不听李掌门规劝,就一怒之下把他杀了是不是?”
那日又有一个说道:“在华山派的祖师庙里有一弟子发现死了一名华山派弟子,发现伤迹是白花功所伤。还发现华山得意门生闵神通也是死在莲花神功之下。”那时我情急万分之下道:“大家安静一下,此事都与我无关,我颜某人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更不会像李掌门那么卑鄙龌龊,我想大家都误会了,到时候都会水落石出的。”
其中有一名白花教弟子道:“如今已经人证物证确凿,李掌门都死了,而且又死了那么多人,你还想说什么?”颜淑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得意弟子梅芳厝,此时人声闹得沸腾,有的剑拔弩张的,有的横眉倒竖的,不由分说,我那时想事情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就施展轻功逃脱了众人的追讨唾骂。其中一人喊道:“就这么走了吗?先过过你冯爷爷这一关。”可是我当时的轻功不错就逃掉了。”颜淑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又道:“后来正邪两派都在追杀我,我那时身不由己,我几次去找我的妻子,可惜她死也不见我。”
碧云听到这里也为颜淑的这段冤苦感到无比不痛快,碧云又道:“如今武林盟主是谁在当呢?”颜淑道:“梅芳厝,那些名门正派的叫什么道长闵神通的都是他杀的,没想到我所传授给他的武功,他却用它来借刀杀人地对付我。梅芳厝是梅秋老怪的儿子,我是到后来才听说的。如今武林的什么恩恩怨怨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在这洞里住了大半辈子够我受了。”
颜淑脸色忽然发青地道:“后来我去找梅秋老怪算账,可是他全身都喂有剧毒,我那时打不过他,反被他打中了一掌,我生受剧毒,寻找了许多名医都无济于事。后来我用我的白莲花神功逼出毒血,但还是无法全部逼出来。我现在脸色发青,就是体内剧毒的作用。”颜淑又道:“徒儿时候不多了,再迟一点我就要死了,若是如此下去,我的全部武功就失传了。当我把全部功力传给你,你以后再对着洞上的壁画练习,我死后你就把我葬在此洞之内,还要把此洞的洞口封死。”碧云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道:“我会记住师父的教诲的,师父请放心好了。”
颜淑把碧云叫了过去,两人手掌对手掌盘腿而坐,颜淑把这数十年所积蓄的内力传授给了沈碧云,又把武功心法一一指点给他,只见二人一闭目,然后全身功力传送,碧云红光流转于满面,全身大汗。
一个时辰之后,颜淑脸色更加的苍白,皱纹满脸,嘴角流血之后便瘫软在地。碧云见老前辈已死,痛哭流涕了一会儿,又向他拜了几拜,就在洞里挖了个坑埋了老前辈。然后按老前辈的吩咐,把洞口封死了。出来之后又跪在洞口向洞里拜了几拜。
碧云感觉到丹田有一股熊熊的烈火,他运了一掌,只见掌中现出了一朵白莲花。碧云离开此洞便往洛雪山走去,走到半路上,忽然看到草丛中有一股黑烟慢腾腾地往上冒,碧云就往黑烟处走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在那里盘腿而坐;两手运气,口里吹着一根木哨,接着就是一声低音,不一会儿,成群的蜈蚣自觉地往黑瓶子里钻了进去。碧云好奇心起道:“不知姑娘抓蜈蚣做什么用?”那姑娘本来没注意旁人,听人叫喊,倒是吓了一跳,睥睨着眼睛鄙视道:“关你屁事,看你挺英俊的,说话这么难听。”
碧云被他夸了一下,脸上不由得红光满面。姑娘又道:“你干嘛偷看我抓蜈蚣呢?”碧云道:“我也是路过此地,见有浓烟滚滚就过来看个究竟。”姑娘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好奇的呢?不过······,呵呵!”那姑娘喜从心来笑道:“你把你的手指放进我的黑瓶子怎么样?”碧云笑道:“你该不会叫我试试蜈蚣的毒性吧!你叫傻子试一试吧!”
姑娘又道:“少说废话,快把你的手指伸进去。”碧云道:“我才不会呢!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心狠手辣的,你以后怎么嫁人啊!”那姑娘怒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油嘴滑舌的。”那姑娘便劈掌过来,碧云接了他一掌,姑娘退出了数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位俊哥居然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居然可以接住自己的“雷环掌”。
那姑娘磔磔怪笑道:“你这小子还有两下子,你臂膀稍微挺一挺觉得如何?”其实碧云早知道她是光毒怪派的早就把毒气移到草堆里去了。碧云笑着照她说的话去做,姑娘见他全身依然安然无恙,便疑惑地问道:“你是谁?”碧云道:“山中一樵夫,姓沈,名碧云也!碧水的碧,天空云朵飘飘的云。”那姑娘笑了笑说出了数语,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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