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叹了口气:“夏启明是很好,可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的,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
易长青不为所动:“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方晴看软的不行,不由得语气就严肃了起来:“妈,你不用费力撮合我跟夏启明了,你看看你这样做让他多尴尬,更何况他现在和顾小陌在一起,你这样乱点鸳鸯谱的,他顾忌着你是长辈不好推拒,勉强顺着你的意来找我,长久下去,我们这几个人还要怎么相处?”
易长青的脸黑了下来:“你真当他是勉强顺我意的?”
方晴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妈,你就别处心积虑难为我们了……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好男人,难道你都要我相处一遍?实话跟你说了吧,年三十那天我去陆家了,他爸爸妈妈都很赞同我们……”
易长青闻言怒气更甚:“你居然背着我去过他们家了?”
方晴干脆坦白到底:“没错,妈你就别把我当成小孩子看了,我有自己的判断!”
易长青气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个没脑子没心肝的东西,我易长青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到家的女儿!”
方晴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或者,我继承爸爸的基因多些?”
易长青气得牙根痒痒,知道现在说什么方晴都听不进去,索性不管她由她去了。
方晴刚离开,顾陌就袅袅亭亭的从旁边拐角走了出来,语气尊敬谦恭:“易阿姨!”
易长青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儿,顾陌不躲不闪的任她扫视。
易长青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出来:“你是晴晴口中常常提到的顾陌?”
顾陌低垂着眼,十分乖巧地点点头。
易长青淡淡开口:“我认得你父亲,他现在还好吗?”
顾陌那样骄傲淡定的人此刻特别低眉顺眼:“家父很好,多些易阿姨关心。”
易长青顾及着她好歹是方晴的朋友,也不多为难她,直截了当地问:“你巴巴在这儿等着我,可是为了夏家那小子?”
顾陌面容沉静,丝毫不见被拆穿的慌乱和心事被揭露的娇羞,大方承认。
“阿姨利用启明,可曾想过对他十分不公平?顾陌还请阿姨手下留情。”
易长青玩味的笑了:“哦?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甘之如饴?”
顾陌看着她认真地反问:“难道阿姨觉得饮鸩可以止渴?给他希望,只会让他更加失望。与其将来苦苦挣扎,不如从来不曾尝过这甜头,总好过将来更加放不下。”
易长青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突然一笑:“我倒是看不明白了,你有这样的心思,看得比谁都透彻,按理说……不该这么喜欢夏家小子的呀?”
顾陌毫不意外她会这么问:“感情上的事,我也是尝过才知道不是可以控制的。易阿姨年轻时……不也为了一个人失了那份冷静自持么?”
易长青挑挑眉:“女孩子聪明点很好,免得吃亏,可是……人要是聪明过了头,什么都弄得那么清楚,反倒失去许多快乐。难得糊涂,才活得轻松……”
顾陌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去了很多,清清冷冷的眸子越过易长青看向门外:“没那么点子聪明,我恐怕混不到现在。不是每个女孩都像晴子一样幸运,有个为她料理得干干净净的母亲。”
易长青点点头不再多言:“晴晴有你这样的朋友倒是不错……放心,我一向疼惜小辈,不会下狠手。但是,你要知道,这种事其实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夏启明若是无心,我再怎么挑唆都没用。”
顾陌得了她这话笑了起来,眼中光芒闪动:“阿姨您放心,启明那里有我,不会僵持太久!”
方晴和陆昕一起为刘洽和二喜庆祝,四个年轻人疯玩到深夜才散场。
陆昕一进屋就扯开领带,解了领口的扣子,放松地靠在沙发里。
方晴还是很亢奋,笑嘻嘻的给他倒了杯水:“难受了?你喝的还没我多呢,酒量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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